很久未听到夜雨声,总会想起高中时的夜晚,荆门的天气多雨。

声音如现在一样,掀起心里的宁静。

门口有很多树,老式的房子总是让岁月的痕迹更加清晰,而如今我才仔细看它,才对比出以前的心并未在意,此处的美与我无关,那是一种形体与思想的抽离,难怪会那么真实的感到每刻撕裂的痛。所以说人对喜爱的东西会有最深刻的记忆,或者我有可以屏蔽其他的能力,像兔子一样,只看到正前方的一寸地方,撞在树上也不足为奇。

每天早晨7点多,楼上就有人开始看新闻,声音大得仔细竟能听出个大概,或者因为是老房子的缘故不隔音,把本身预备八点醒的我提前唤起,在那种半醒期间,时常会想昨夜的梦,因此记得非常清晰。

昨夜的梦,轮廓还在脑子里,梦见去世的爷爷活了过来,在外婆家的院子里用很大的锅煮面,用很大一双筷子夹面,挂起来晒,我说您终于活过来,力气跟以前一样了。您就这样好好的,等着我过年回来看您。

现在东东每天晚上给我写信,跟以前某个人相似,于是心里很紧,我并不想破坏这份交情,于此担心。我也怀念在深圳的日子,那里的阳光总是明媚,天空的云从来就美,街道干净、树木葱郁。有着很一群与我一起嘻哈大笑没心没肺的人,对那里总感觉美好,如果大家能如此不变的下去,也算美丽。

冉冉曾经问我,真不知你为何离开深圳。可能是因为没有对比,到现在才觉得好,就跟感情一样,而那时的我不知,必会做出离开的决定,就如你的如今。

听大慧说新蕾是个不错的孩子,都开始向我周围发起攻击。坚持或不坚持,选择不选择,他都是幸运,能做自己想做的事,听想听的人说话,有更正自己错误的机会,有让自己心安的人。
而后我说,我也幸运,因为我会变作自由行走的花。

跟vivi说,说不定某天我会突然去看你,不要讶异,我心里怎么想就会怎么去做,一年一次。那样的孩子气,算作固执和运气。能静下来谈心的人为数不多,该珍惜。

也会想在上海的老大和姥姥,在北京的大慧和小蕾,在银川的大娟,在晋城的梅子,和在石家庄的俊平。

我是自尊心强的人,不被理睬,便会离开。

长沙的倒春寒,冻坏了手,想起燕姿的《中间地带》,歌里唱,站在中间地带,我暂时不会有妥协,只有天气会有改变。